母亲飞步上前给了他一耳光:
「眼瞎心盲的东西。究竟是谁在挑拨离间,你看不出来吗?竟然还敢往你妹妹头上泼脏水!」
「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感恩的东西。」
姜长礼是出身低微的庶子,但母亲一直把他当亲儿抚养,从未打骂过他。如今这么严厉的申斥还是第一次。
周佩儿捧着姜长礼的脸满眼不可置信:
「父亲母亲竟如此偏爱妹妹,为了袒护她,不惜对儿子动手?这个家还有我夫妻二人容身之地吗?」
姜长礼是个经不起挑拨的,他攥了攥拳头,满眼不服:
「你们眼中既然只有姜长卿,也别怪儿子寒心了。我们分家吧,省得碍你们的眼。」
他扬了扬下巴:
「长安街有处府邸,把它分给我和佩儿。」
呵,他算盘倒打得真好。怪不得之前总是明里暗里向我问起这宅子,看来惦记了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倒要辛苦他平时伪装的那副不争不抢的做派。
母亲可不受他们威胁,冷笑道:
「呵,你别想了。那府邸是我长卿的,旁的阿猫阿狗也配?」
「凭什么?」
姜长礼猛地站起来:
「那府邸既属于姜家,就应有我一份儿。母亲不要太过了!」
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,一字一字提醒道:
「那是皇上亲赐我的府邸,姜长礼你不是不知道。」
三年前淮阳王奉命出征西北,延误了本订好的婚期。皇上自觉有愧,赐了我一座府邸和千亩良田。
「呵,皇上也是看在姜家的面子上,许了你个才女的名头。妹妹你别太厚脸皮,还真以为皇上赏识你?」
「放肆!」
一旁的父亲已听不下去:
「你若要分家也可以。你亲娘名下有一套庄子,那是留给你的,没人跟你抢。」
「你不是有骨气得很吗?想要府邸,就去考功名,自己去挣!」
周佩儿义愤填膺:
「荒唐!我堂堂城阳侯女,怎能让我像乡野村妇般住庄子上?」
我命丫鬟找来了地契,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的名字。
我将地契扔在她脸上:
「爱住不住!总之那府邸你们就别想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