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她这几天拢了账目,结果并不如意,真以为我监守自盗。
丫鬟宝芝将她推开:
「大胆,你怎么敢如此对待小姐?她可是……」
我阻拦她不要继续说下去:
「嫂子,这是何意?」
「哼,你个家贼还好意思问我?」
「嫂嫂慎言,凡事都得讲证据。」
周佩儿指了指盒子里的头面:
「识货的都知道这套翡翠价值连城,如果不是你偷拿府里的钱,如何买得起?难不成你和外男私相授受?那我更要禀明父亲母亲。」
说到「私相授受」时,周佩儿故意加大了嗓门,巴不得让全府上下都听见。
宝芝性格泼辣,为护我和她的丫鬟打成一团。院儿里的动静终究还是惊动了父亲母亲。
刚进门,就听周佩儿一口一个「奸夫淫妇」地对着我骂。
母亲气得扶着门才没晕过去,父亲颤着手指着周佩儿,咬牙切齿:
「你再给我说一遍!」
周佩儿以为父亲盛怒是因为听见我与外男不清不楚,于是更加得意,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遍:
「父亲,这几日我废寝忘食拢账,发现账面上已无多少现银了。妹妹每月份例都是有数的,可她吃穿用度明显比各院高出几个等次。」
她指了指妆匣,
「就拿这副翡翠头面来说,哪怕姜家掏空家底也买不起其中一件。」
「我猜,要么是她用这几年贪墨的银两买的,要么就是她与外男私通!
「若是这样,父亲,您可要好好审审奸夫是谁,必须狠狠惩治二人。」
大哥也闻讯赶来,将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父亲母亲脸色发白,想必他们也没想到,当朝被圣上视为亲子看待的淮阳王,有被人叫「奸夫」的一天。
父亲脸色已极为难看:
「若她不招呢?」
周佩儿眼神沁毒地盯着我:
「自然是用刑。夹手指跪钉板都使得。此事关系着姜府清誉,父亲万不可心慈手软。」
听着她阴毒的话,我只觉心冷。
我不明白,为何她自入门以来,就处处针对我?只是因为我管家影响了她在府中立威?
我看向哥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