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呢?你如何认为?」
姜长礼轻轻把妻子揽在怀里:
「自然是同意佩儿所说。」
「妹妹,我也想知道,为何你从小到大用度皆高人一等?劝你老实招待,免受皮肉之苦。」
「女子不洁,最是给家门抹黑,我和爹爹的前途可都在你一念之间了。」
我听罢觉得可笑。
大概是这些年来我和母亲对他太好,把他这个庶子,惯成如今不知嫡庶尊卑的样子。
母亲率先对他破口大骂:
「逆子!你要是真觉得我和你爹厚此薄彼,就只能怨你自个儿没投个好胎,偏从个通房的肚子里钻出来。」
「枉我可怜你娘柳氏去世得早,把你放在膝下亲自教导,吃穿用度皆比其他府中庶子高出不少。没想到竟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来。」
「你妹妹的品行你不清楚吗?她平时是如何对你的,你都忘了吗?竟任凭别人随意毁她名节?」
她的话并未让姜长礼有一丝羞愧,话说得心安得:
「母亲对我好,我自然心里有数,可母亲为何对我好,我也清楚。不过是因为生不出儿子,无奈之举罢了。」
「我劝母亲以大局为重。佩儿说得对,妹妹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外人。我不信自己的妻子,难道要信个外人不成?」
母亲被气得晕了晕,丫鬟连忙扶她坐下,给她顺气喝茶。
周佩儿见有人为他撑腰,声音也愈发大起来:
「母亲莫不是糊涂了?长礼虽是庶子,将来也得指望他给您养老。您将来的尊贵体面,可都寄托在姜家了。」
我冷言申斥:
「放肆!当今圣上最重嫡庶,可是最痛恨庶子僭越的!」
当年五王之乱,皆是因庶子夺嫡而起。若不是淮阳王之父力保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登基,哪有如今的太平盛世。
像周佩儿这种三番两次撺掇庶子夫君,觊觎嫡父母家产的妇人真是绝无仅有。
周佩儿被我噎得满脸通红,眼珠转了转:
「你少转移话题。总之现在人赃俱获,你还是顾好自己吧!」
她挑衅地看向父亲,等他决断。
恐怕她要失望了。